在中國的歷史上,吳三桂算得上是一個頗負(fù)盛名的政治軍事人物。三百多年來,他因“降清”經(jīng)常被人指責(zé)為“漢奸”,后來封藩云南。在云南經(jīng)營十多年,其在云南勢力雄霸一方。后因撤藩而“舉兵反清”,又被判定為“逆臣”“反賊”??梢哉f,自明清以來,吳三桂在人們心目中大多是反面人物形象。但是,無論吳三桂是什么樣的人,他都曾牽動了歷史的命脈,也成為決定歷史進程的關(guān)鍵人物。吳三桂的一生堪稱跌宕起伏、充滿變數(shù),他既有忠孝義節(jié)、金戈鐵馬、叱咤風(fēng)云的鐵血篇章,也有“沖冠一怒為紅顏的艷麗故事,還有為權(quán)力、私欲而角逐拼殺且富有文武才情的一面。
吳三桂(1612一1678) 字長伯 ,號月所,遼東人,祖籍江蘇高郵。明末清初著名的名將,杰出的政治軍事人物,吳周政權(quán)建立者。
明末錦州總兵吳襄次子,名將祖大壽外甥。吳三桂武舉出身,年少善騎射,勇冠三軍。在他戎馬生涯一生中留下了他和陳園園的傳奇故事和不朽的經(jīng)典文藝佳作。其代表作品有:《喝火令》《渠魁不翦三患二難》《醉高歌》《吳三桂討清檄文》等。
現(xiàn)將其部分作品分享,從而讓我們近距離的了解這位備受爭議的歷史人物: 分享如下:
《喝火令》
(明.清) 吳三桂
世亂金甌破,梟雄意氣高,任他檣櫓自身漂。
銅鼎欲知歸處,須看我抽刀。
赤心昭明月,清風(fēng)不拆腰。奈何流寇戲君嬌。
一怒沖冠,一怒蕭蕭。
一怒令旗橫指,國阼頓時夭。
《醉高歌》
(明.清) 吳三桂
詩酒仙笑談今古英雄,我說吳公有種。洪流群鯽隨波涌,怕死貪生飯桶。男兒氣勢如虹,日月流光似夢。人生不懼天作弄,命運雙拳掌控。
《渠魁不剪三患二難》
(明.清) 吳三桂
《渠魁不剪三患二難》是吳三桂的一篇優(yōu)秀的軍事戰(zhàn)略論文,此戰(zhàn)略為清朝一舉擬定霸業(yè)。
正文:
“臣三桂請進緬,奉旨一則曰:“若勢有不可行,慎勿強行?!痹賱t曰:“斟酌而行?!背几`以為逆渠李定國挾永歷逃命出邊,是滇土雖收,而滇局未結(jié),邊患一日不息,兵馬一日不寧。軍費益繁,睿慮益切。巨荷恩深重,叨列維藩,職守謂何?忍以此貽憂君父。顧臣向請暫停進緬者,蓋謂南服新經(jīng)開辟,人心向背難知,糧草不充,事多牽系,在當(dāng)日內(nèi)重而外輕也。乃拜疏之后,果有元江之事,土司遍地動搖,仗我皇上威靈,一舉掃蕩,由此蓄謀觀望之輩始知逆天之法難逃,人心稍覺貼然。然逆渠在邊,終為隱禍。在今日內(nèi)緩而外急也。臣恭承上諭,一則曰:若勢不可行,慎勿強行。再則曰:務(wù)必籌畫斟酌而行。大哉天語,詳慎備至,臣智慮粗疏,言無可采。惟是再三籌斟,竊以為邊孽不殄,實有三患二難,臣請畢陳其說。夫永歷在緬,而偽王李定國、白文選、偽公侯賀九儀、祁三升等分住三宣、六慰、孟良一帶,藉永歷以惑眾心,儻不乘此天威震赫之時,大舉入緬,以盡根株,萬一此輩立定腳根,整敗亡之眾,窺我邊防,奮思一逞,比及大兵到時彼已退藏,兵撤復(fù)至,迭擾無休,此其患在門戶也。土司反復(fù)無定,惟利是趨,有如我兵不動,逆黨假永歷以號召內(nèi)外諸蠻,餌以高爵重祿,萬一如前日元江之事,一被煽惑,遍地蜂起,此其患在肘腋也。投誠官兵雖已次第安插,然革面恐未革心,永歷在緬,于中豈無系念?萬一邊關(guān)有警,若輩生心,此其患在腠理也。今滇中兵馬云集,糧草問之民間,無論各省銀兩起解愆期,難以接濟,有銀到滇召買不一而足,民室苦于懸磐,市中米價日增,公私交困,措餉之難如此也;凡召買糧草,民間須搬運交納,如此年年召買,歲歲輸將,民力盡用官糧,耕作半荒于南畝,人無生趣,勢必逃亡,培養(yǎng)之難又如此也。臣徹底打算,惟有及時進兵,早收全局,誠使外孽一凈,則邊境無伺隙之患,土司無簧惑之端,降人無觀望之志。地方稍得蘇息,民力稍可寬紓。一舉而數(shù)利存焉。竊謂救時之方,計在于此。謂臣言可采,敕行臣等遵奉行事。臣擬今歲八月間同固山額真卓羅統(tǒng)兵到邊養(yǎng)馬,待霜降瘴息,大舉出邊,直進緬國。明年二月,百草萌芽,即須旋師還境。但自省城邊上一路糧草,應(yīng)于云南設(shè)法支給。又在邊上養(yǎng)馬,必得四、五十日盡力喂養(yǎng)圓膘,須供得兩月路程,方可行動。出邊之日,每人自捐一月口糧。臣通計大兵、綠旗兵、投誠兵、土司猓鑼兵及四項苦特勒約共十萬余口,以在邊養(yǎng)馬、出邊捐糧作八、九十日算各支不等,約該米七萬余石。此內(nèi)如投誠官兵與隨帶人口,先于安插之日已給月米,節(jié)次題明,又經(jīng)戶部撥給官兵十六年餉銀在案,今應(yīng)一例隨軍支給糧餉。其余綠旗苦特勒,原不支糧,令出兵遠征,官兵必帶苦特勒隨往邊外,無糧何以養(yǎng)活?應(yīng)予出邊之日為始,將苦特勒照例給米,俟回到滇省,再行停支。又有土司猓玀目兵,原未食糧餉,應(yīng)于調(diào)到之日,照例給米,并酌給鹽菜銀兩與所帶苦特勒一例給米,以勵其行,回日方行停支。此兩項雖算在十萬口之內(nèi),但原非食糧之?dāng)?shù);米系外增,自出兵之日起支之糧,又在到邊七萬石之外:此蓋就出邊外而言也。如明春回兵,除馬匹仍須牧放,積下一月口糧在邊接濟,大約前后共得十萬石;此項糧米不取外,請發(fā)銀專待。戶部原議撥給云南十六年買米銀兩并十七年俸餉豆草銀兩,催解到滇,臣分發(fā)邊上召買以備支給另行開銷外,至于滿漢約有馬六萬余匹,作喂養(yǎng)五十日算,以米、豆、大麥三色兼搭,每日得倉升八升,共該二十四萬石。若以今市價論,需銀無數(shù)。如谷熟收之日,市價稍平,臣大約酌量米、豆、大麥各價不等,多牽算每斗約作八、九分,該銀二十余萬兩。又馬日支草二束,共該六百萬束。若以今日市價論,每該七八分、一錢不等,需銀甚多。俟秋成后,臣鼓勵士民召買,每束量給草價、腳銀二三分,約該銀十、七八萬兩。大約此舉共得銀二百二十三萬余兩,乃可以告成事。雖所費如此,然一勞永逸,宜無不可也云云。
又請給印札邊外土司,收為我用。又請錄用投誠將官總兵十員,以馬寶、李如璧、黃起龍、劉之復(fù)、塔新策、王會、劉稱、馬惟興、吳子圣、楊威等充之;游擊十員,以曹福德、蔡得春、劉國泰、王然、羅思忠、韓天福、王朝興、張善、張從仁,鄧望功等充之;守備十員,以賈文學(xué)、顧進升、余應(yīng)俸、高明、何祥圖、鄭啟明、孫志高、江瓊、田可久、馬之貞等充之。
(未完.待續(xù))
2022.1.30 (吳怨 吳慧收集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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